To what extent are economic relations causally effective (are they sufficient causes, occasions or permanent conditions etc., of social development)?
2. What roles do the factors of race and historical personality play in Marx-Engels’ conception of history? – H.D.
選文作為回答的確很有張力,但一個說法或理論,其持續的張力,與此刻實際一朝的語境之間,往往需要一個權衡;一時權宜往往不得不矯枉過正,高張力的理論可以解決該弊病,但也容易難以捉摸,虛泛漂浮。好消息是,這其實給出了闡釋空間,語文教師之福……或者之罪。
從第二篇起,反諷就拉滿了。改造一文,明面都是道理,底層全是殺伐。整風是真,整人是更真。用這篇談脩辭之誠,編者估計不是高級黑,就是學無術。去年設置本課話題,用了秘書胡喬木評論:“毛主席講話用語之辛辣、諷刺之深刻、情緒之激動,都是許多同志在此之前從未感受過的。”不回到當年語境,學生是讀不出此中辛辣的。選課文,語境過深,就會導致這個大毛病;歸根結底,本文需要強語境支持,不具備恆久價值。
人的正確思想從哪裡來,足夠淺顯,中規中矩,誠字有了,但放到語文課本,從字句標準看,是不配的,編者要強調單元內部脈絡,可以理解,但這個邏輯該去編政治課本纔對。
重頭戲,是唯一標準一篇。從影響看,全文進任何人文教材都應該,畢竟,這是改國運文獻之一。但一如作者所說,本文是刻意用語錄體,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九改成文,辭,很精心;但要說“誠”,那可是一點都沒有的。畢竟,這篇文章骨子裡就是要砍倒但不完全砍倒毛澤東旗幟的。學不懂這篇做不了中國人;而學懂了這篇,也很難再是一個真性情的人。此中艱難與弔詭,不是本文的問題,而一直是为什么這個民族這個國家不斷需要這類文章的問題。這樣的唯一,也許很快就會需要新的一輪。所以,一併將潘曉文章付與學生,“人生啊,你真正露出了丑恶狰狞的面目”。
從反思十年浩劫視角,揭舉一個“誠”字出來,呼號幾聲,對讀書人,已經是恩賜了。但政客會說,我也沒轍呀,真大家一起說實話,成嗎?真說了,只怕黨就要沒了呀,黨真沒了,人民就有福了嗎?所以,修辭上立點誠,哲學討論討論,時間淡化淡化,之乎者也一番,讓時間沖刷,忘卻成為救主,一切,再慢慢來。好消息是,慢慢來了,壞消息是,公元2023年,個人崇拜文革旗子,也重來了。畢竟,傷痕從未被真的反思,一切悲劇,也就都可以無限循環。
在這個意義上,呼籲憐憫與正義,也許會一語成讖。單元研習說明最後不斷說,要理性,要不偏激,要有分寸,要留留餘地,可能是本單元,唯一的實話了。
閉環就這麼完成,除了反諷,還是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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