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翻看十年前自己的年度考核,是這樣的:
2012年5月的最后一天,以一篇《将别离,于是告白……》的日志离开2单。本意是全心做导师,带十几个“亲学生”;而因缘际会,单元制上叠加学院制,一番对话后,我同意接手了6单。2013年6月16日的此刻,我敲下这一篇《致6单》。这次,是离开6单元单元长的位置,转任7单元单元长。
其实,单元长这个名词,迄今对很多人,包括老师学生以及家长,依旧微莫名甚或微诡异;自然,其属性也就总是微凌乱。今天上午9点,家长群内的一个问题依旧是:“这个单元长是干啥的?班主任的角色还是年级组长?管老师的?”而在校内,至今也不乏财务抑或医务室会找到单元长说,我有通知,你发给你们学生吧。而学生角度,同样不乏一般的看法。于是究竟何谓单元长,单元长何为,需要说法。
如果只保留一个词说明单元长角色,我选自治。这个词是单元的核心,也可谓是整场变革的核心。群体无法脱离治理;于是,要么统治,要么自治。单元长,应该是自治的推手。自治自然与民主与公民关联,但自治同时与低效关联。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让一个班主任的角色把活动室管理起来,不需很长时间,自然窗明几净和美太平。但一如从前我所说,这个不是解决问题,是取缔问题。而可悲的是,这类被取缔的问题在学生日后更长的生活中,会成为至关重要的品性。可以预见,一个在活动室乱放个人物品的人,很难想象在日后所在的社区会不乱停乱放。单元内若干公共事务,一准于此。
如何做推手,因人而异;最终要实现的,不外乎找对的人做对的事。需要明确的是,至少我从不希望每一个人都关心单元事务;因为种种整齐的关心,往往致使群体变得疯狂。某单元人,不过是一个标签,他的整体强大自然值得骄傲,但这个整体的强大若与你并无切实关系,这骄傲,总是虚火。在团队骄傲与自我认定之间,每一个人需要寻找自己的平衡。
所以,单元长不是什么主任、发通知不是他的职能、甚或,现有局势下,工业化的高效对于单元建设这种农业而言更是神话。如果,他能够发起讨论,即便只是把一个最小的公共问题讨论并运行清晰,就是最大功业。
如上思忖,走完了在6单的一年。比较2单时,这一年相对简单。对的人的是WZZ,对的事,是讨论来并讨论去的活动室。可以说,来6单我只做了两件事:给自治会提供空间与逐步推动不再接收转单元。
空间有了,9月新高一不会再有转出转入;我,也离开。
与告别2单不同,转7单元单元长的同时,我开始担任博雅学院课程主任,任务只有一个:建设博雅课程。已往博雅是在各个学院选择课程,专属教师只有一个豌豆。理论上这一点和把学院定位做提供课程并不兼容。但真正开始切实推动博雅要有自己专属课程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张天然。某时某地,因为学长团的事情和她约见,她带着一本对于博雅学生而言本应是个传说的五三!细细问来,是为了应对所选的行知学院课程于是需要刷题。高考下刷五三是必须的,出国体系刷则不仅不应该必须且是有问题的。窥此一斑,显然,各学院可以乱选课实在不是博雅的意义。于是,古今中外,追寻博雅教育与博雅课程的理念与切实操作,最终准备落实到北大附中博雅学院。需要澄清,博雅的课程建设不针对美国高考,而是针对“博雅”这个颇具争议的概念。这一点,没有意外,一定会成为新的误会生发点。
所以,告别的同时,与博雅的机缘未断。各类人,各类传说,各类变与不变在北大附中无疑会持续演绎新的东西,既然如此,且行且惜取,也就是了。
2023,此刻,如何?
這應該是為數不多還需要所謂盤點的年月了吧,明年或後年,AI自動文字圖片視頻每個人年度全部數據的光景,也就來了。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