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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閒閒

 不只一所學校,國旗下講話,每週每週褻瀆文章唐突文學,不好好說話是常態,審美,則更是奢望。

鍋還真不是學生的,上學這件事,原本就是犯錯犯錯再犯錯,然後畢業告別。

大家都知道是官樣文章說完即可,於是自然求穩,自然口號;畢竟,口號愈響亮,領導愈歡欣。

文心之殤,大多是顧全不了的。

於是,今日就有了拿擊壤歌做古人鼓勵今人努力勞動的發言。斷章取義,原本中性甚至褒義,也一直是經典詮釋傳統,但所取義總也需沾邊。飲、食、作、息,也算沾了“作”的邊,但真要用,至少還要硬點“鑿井”“耕田”,方纔可以化解原文內,以悠悠然抗衡帝皇威風的固有通行義。

之所以是硬點,原因有二:
其一,詩在卷一,名屬古逸。逸,引伸之爲逸游、爲暇逸。以此談鼓勵勞作,老人曰:我有點懵。
其二,擊壤擊壤,何以擊壤,又因何作歌?一言以蔽之:閒。

文學這玩意,原本就是閒出來的;載道的莊重政治的肅穆,倒一直是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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