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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所信

 本週末會有兩天例行教研,看來請了盧宇,要做《生成式人工智能驱动的教育创新与实践》報告。一如這些年來所見國內教育信息化的機構或公司或學人,從華為到百度,從軟件到雙師課堂硬件,所見所及,在做事的,為錢嗎,自然不少;做出什麼事的,冇,真做創新的,就更冇了。

多年前錄製視頻說明學校需要怎樣的信息化教學平台,後來發現,太理想太雲端了;於是藏起那些訂製個性化心思,引入真實世界的辦公平臺,教育即生活,那麼教學平台即辦公平臺,然後看樓塌人去,看國與校,一起倒車入威權庫規則鄉。

當年參與希悅產品研發時說,希悅和所有教育平台是終極的靈魂,是針對校園場景的引領,訂製個性生態平台。Google或Microsoft辦公平臺終究和實際教學運行隔了一層,引入校園也不過用作過渡。而更多的正常高中乃至學校,還滯留在工業文明⋯⋯此刻看,狀況如昨日,思路,也依舊。

所以,GPT出現至今,個人以之作為助理寧可付費也一直做著深度用戶,但說指望GPT驅動教育,還創新,此刻需要魯豫:

向來說無易,說有難。GPT於北京於中國高中乃至整個教育,究竟意味著什麼,應該意味著什麼,是個問題。

外圍最大的問題,自然還是那堵國家防火牆,互BAN,但人家做出了產品,為中國文明不自絕於全球,教育部本該借機拼命去解決這個互BAN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衹可以想想。學校畢業生曾經和我當面聊起自己接觸教育部高層那些人的嘴臉,這個,我信。

假設解決了,如何?再怎麼顛覆,也要有個開頭。

說到底,在人類開啟了GPT魔盒後,依舊是三個問題:一個學生該如何學習?一個教師該如何上課?學校該如何展開教育?還要再外圍拓展的話,國家該怎麼辦教育和學校?

回看,這是一個最黑的魔盒但並不是第一個魔盒。人類有過廣播有過電視有過互聯網魔盒,這幾個盒子開啟後,這幾個問題的答案,變了哪些?當學生開始經由這些工具學習獲取信息連接彼此與世界時,教學模式教育理念學校架構,無疑都滯後於學生的真實生活。也因此,教師與學校乃至教育部,會通過威權禁止計算器限制上網時間禁止GPT,旗號都是為學生,骨子裡都不過為證明自己更教育更學習,用刷存在感自我證明存在的合理性與價值。說到底,外在工具對其挑戰愈大,其齜牙咧嘴的程度自然愈高。人類文明塑造了學校,然後反過來被學校塑造⋯⋯

我們依舊在用工業文明的模式,教育生活在信息化時代的學生,然後要求他們適應AGI時代。那麼,我們再假設,當教育試圖擁抱AGI時代,如何?Sal Khan《Brave new words》說我們在經歷海嘯,那麼,從哪裡開始衝?

答案是,不知道。光亮還微弱,破曉會如何,真不知。

可知的,以語文課程為例,從學生到教師,從材料到評價,從平臺到教室到學校,應該會如何。

從拿到教材開始,一個學生應該已經可以開始讓AI介紹教材的長相,和教材互動遊戲,有所概觀,如果可能,有所取捨。

進入所謂課堂的學習共同體,讀書,辨析,AI和教師和彼此,最大限度用一個好奇召喚更多好奇。讓過程性學習真的過程,沒有AI幾乎就是空話。

在每個人自己的線上學習空間,AI協助筆記,整理所思,上傳紙質自動OCR識別並保持手寫樣貌,自動生成腦圖,積之累之。

課程的線上答疑和討論空間內,AI隨時審視並選擇性介入。

無需考試,一切被記錄的,隨時可以被評價,找到每一個人最想做與能做的,張揚之。

所以,一起希望Elon Musk是對的吧,他 predicts jobs will become ‘kinda like a hobby’: ‘The AI and robots will provide any goods and services you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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